是夜垂云,月光稀薄。
今晚岐州特执衙门早早点上了灯笼,正是当值的寺正张播在天井里急得满头大汗,来回不停踱步,不时就问一句“功曹来了吗?”
而周围几个他带进来的年轻寺卫只能在一旁苦着脸劝慰,说“已经在赶来路上了。”只有蹲在屋檐下的颜灵眯着眼一脸幸福地砸吧砸吧嘴,似是在回忆早上吃过的美味酱饼。
张播余光扫到天真浪漫的颜灵,也不禁无奈扶额叹气,感叹道:“颜灵能够如此天真,这也不能不说是一种幸运了。”
今天的张播之所以这么着急,是因为今天的特执衙门从安都来了人,来的是两位千石寺署长史。
寺署是各州特执衙门的最高长官,阶两千石,寺署之下便是比千石的功曹。只有天夏国都安都的特执衙门才有寺署长史,阶千石。
诸夏官场有句名言:宁做京城芝麻官,不做外州府君郎。即便是京城那地方的一百石官,随便拎出来一个其背后都是一连串朝廷高官,根基深厚。而特执衙门直接越过丞相为郎官指挥,几乎就是代表着皇权。所以京城阶千石的寺署长史,便是皇帝的意志。如今岐州寺署被撸了官,两名寺署长史驾临岐巍,其背后蕴含的意味更是不能言语。
是故今日值守的最高官,阶三百石的寺正张播一见到令牌就立刻派人去请特执衙门功曹了,现在也只敢命人奉茶小心伺候,不敢进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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